靠“抄袭”中国书画 这出版社做到“世界第一”

二玄社既传承文化,又实现了商业价值,于情怀与利益之间形成良性循环,可谓名利双收。

今年6月17日,有一位重量级人物在东京逝世,他的离开,是中日两国出版界的重大损失。

他就是株式会社二玄社创始人、会长——渡边隆男。

也许很多人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,但是,在美术出版界,说起他创立的二玄社,几乎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

这家日本出版社,靠“抄袭”中国书画,做成了“世界第一”。

二玄社复制品,“下真迹一等”

此“抄袭”非彼“抄袭”,指的是“复制”,你也可以理解为“复印”。

复印看似简单,但要想把年代久远的古书画复印好,确是难事。成立于1953年的日本二玄社,就是顶尖高手。

从上世纪70年代起,日本二玄社开始与台北故宫合作,耗时30年,耗资1.5亿元,对台北故宫博物院收藏的、世所罕见的大帧唐宋元书画进行复制,其还原能力之精微,制作水平之高超,让人叹服。


二玄社复制品的墨痕、印色变化,高度还原真迹

书画家启功先生看后,大发感慨,给予“下真迹一等”的美誉,也是启功先生在世时给予的高度评价。

“下真迹一等”出自王羲之所书“兰亭序”,唐代帝王在皇家秘藏真迹前,命书法大家欧阳询、褚遂良等以响搨的方法在透光之处以白纸重叠,用毛笔仔细描摹,成品与真迹无丝毫差别,谓之“下真迹一等”。

二玄社的复制品,既逼真再现了中国书画独有的用笔特性和微妙的墨色韵味,又保留了原作中的“气韵”和“神气”。

二玄社曾复制了一幅台北故宫博物院藏的王羲之书法《快雪时晴帖》,全幅从用纸、墨色、装裱甚至到原作中的破损处全部如原仿制。


二玄社1980年复制的王羲之的《快雪时晴帖》

当复制好的王羲之的《快雪时晴帖》出现在蒋复璁院长(前台北故宫博物院院长)面前时,他凝视良久,最后大声说:

这是从本院藏库中提来的真迹,还用得着再看吗?我要看的是二玄社的复制品!

专家都难辨真假,二玄社功力之强,可见一斑。

更厉害的是,二玄社还有效地修复了真迹的残破之处。某种意义上,二玄社复制品比原作具有更高的清晰度和观赏性。

历经30年的沉淀与钻研,二玄社共计复制了400多件中国古代书画。如今我们在博物馆看到的古代书画作品,很可能就是二玄社出品的复制品。

这些复制品极大地影响了一代学习书画的人,同时也为鉴藏家、学者、研习书画之人提供了重要的研究范本。


二玄社1981年复制的黄公望的《富春山居图》(手卷)

中国工艺大师、著名山水画家萧海春说:

这是我见到的最好的复制品,我要学生们尽量看,尽量买,这比看什么书都有用。

1985年,二玄社复制的台北故宫博物院藏系列书画56件作品送到北京故宫展览,引发轰动。国内无数书画名家、鉴赏家前往观看,除了称奇二玄社的高超技术外,更是感慨有生之年还能“看到”这些神品字画。

也正是二玄社开启的这一宏伟“复制”工程,才得以让那些常年深藏在深宫禁苑内的珍宝,能够化身千万,让人们在有生之年,一睹“真迹”的风采。

二玄社是如何走上复制之路,又凭什么做到“世界第一”?

极致精神,成就“世界第一”

这还要从渡边隆男与《溪山行旅图》的一次邂逅说起。早在1953年,渡边隆男就创办了二玄社。其时,二玄社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书法类图书的出版社。


二玄社创始人渡边隆男

1968年,渡边隆男因缘际会,在一次展览中看到了北宋范宽的名画《溪山行旅图》。这幅画气势磅礴、笔墨深厚,现场亲眼所见的真迹与画册的印刷品完全不同。


北宋范宽的名画《溪山行旅图》

当他听说这样的真迹要每隔60年才能公开展出一次后,便下定决心要使用当今先进的印刷技术对这些真迹进行复制,希望可以让这些名画得到广泛的流传。

正是这次邂逅,让二玄社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,正式开启对中国书画名作的复制事业。

说起复制古书画这件事,其难度指数可谓“难于上青天”,门槛非常高。二玄社的厉害之处,就在于成功攻克了三大难题:

第一,成功与台北故宫博物院达成合作,获得国之重宝的复制权限。

第二,技术水平高超,从配色到机器设备上的问题,通过反复试验和钻研,都一一得以解决。

第三,拥有极致的工匠精神,二玄社不计工本深耕复制工艺几十年,不断尝试和革新,才有了今天的复制水准。

有人开玩笑说,二玄社的出版物优缺点都很明显,优点是它的制作印刷工艺精良,而它最大的缺点就是价格太贵。

以1981年二玄社出版的赵孟睢断芯痈场肺???谐〖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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